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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至死》读后感

发表日期:2023/11/17 19:20:24 作者:李祺 有115位读者读过

大部分时候很矛盾,生活并没有把允诺的一切给你。高中眼里的二十多岁,意味着广阔,自由,独立,结交志同道合的朋友,做想做的事,一切和那张逼仄课桌相反的东西。但实际上,大一过去,依旧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姿态面对这个世界,日复一日地活在自我消耗里。这个暑假阅读了《娱乐至死》,是美国媒体文化研究者、批判家尼尔·波兹曼于1985年出版的关于电视声像逐渐取代书写语言过程的著作;同时也是他的媒介批评三部曲之一。

我们将毁于我们热爱的东西。无数人说这是一个娱乐至死的时代,看了这本书之后有了新的体会。

“奥威尔害怕的是那些强行禁书的人,赫胥黎担心的是失去任何禁书的理由,因为再也没有人愿意读书;奥威尔害怕的是那些剥夺我们信息的人,赫胥黎担心的是人们在汪洋如海的信息中日益变得被动和自私;奥威尔害怕的是真理被隐瞒,赫胥黎担心的是真理被淹没在无聊烦琐的世事中;奥威尔害怕的是我们的文化成为受制文化,赫胥黎担心的是我们的文化成为充满感官刺激、欲望和无规则游戏的庸俗文化。在《一九八四》中,人们受制于痛苦,而在《美丽新世界》中,人们由于享乐失去了自由。”

在《娱乐至死》一书中,作者尼尔?波兹曼写了上面的这段话。作者认为,以电视为主要信息媒介的当代文化正因为其娱乐化、庸俗化、碎片化而逐渐失去生命力,作者对人类文化的前景表达了深深的忧虑。对于这种文化危机,作者将其概括为“娱乐至死”。

《娱乐至死》一书解析了美国社会由印刷统治转变为电视统治,得出了由此导致社会公共话语权的特征由曾经的理性、秩序、逻辑性,逐渐转变为脱离语境、肤浅、碎化,一切公共话语以娱乐的方式出现的现象,以此来告诫公众要警惕技术的垄断。在该书中,波兹曼深入剖析了以电视为主的新媒体对人思想认识、认知方法乃至整个社会文化发展趋向的影响,令人深省,并认识到媒介危机。

书着眼于电视时代改变公众生活,通过一系列论证说明人类正在悄无声息地成为娱乐的附庸,其结果便是我们成为了“娱乐至死”的物种。波兹曼审视了电视对我们的生活——更具体地说是政治、文化和精神生活的害处。他甚至在书中断言“美国正在进行一个世界上最大规模的实验,其目的是让人们投身于电源插头带来的各种娱乐消遣中”,以此来痛批美国把世界引入了电视时代其实是一场阴谋。

本书一开篇,作者就抛出了一个观点——“媒介即隐喻”。从媒介着手,说明著书的目的,并对电视时代来临前后做对比。波兹曼通过这一观点对前辈学者马歇尔·麦克卢汉的“媒介即讯息”进行修正。麦克卢汉认为,媒介是一种信息的载体,是为内容服务的,不同的媒介会影响、甚至决定其承载信息的内容;而在波兹曼看来,“信息是关于这个世界的明确具体的说明,但是我们的媒介,包括那些使会话得以实现的符号,却没有这个功能。它们更像是一种隐喻,用一种隐蔽但有力的暗示来定义现实世界。”我认为“媒介即隐喻”就是通过媒介把未知的东西转换成已知术语进行传播的一种方式,例如如今的新闻报道以极其归纳的文字作为标题,使受众以快速度了解今天世界发生了什么,然而这些都不需要人们亲自去到现场。

接下来,波兹曼进一步阐释媒介通过影响人们的认识论来影响他们认识世界的方式——媒介即认识论。并举了三个例子来解释媒介是怎样于无形之中影响文化的,一个是非洲西部部落的口述法律审判,一个是大学入学口试,还有一个是对苏格拉底的审判。这些论证说明了口语传播时代和文字(印刷)传播时代下人们认知的不同。但是,波兹曼最后总结到媒介的变化并不会带来人们思想结构或认知能力的变化,认识论的变化是独立的,公众话语仍有一些作用但价值大大降低。就像微博上那些所谓的公众话语,其实就是讲一些娱乐性的东西,一些笑话、谈资、八卦罢了,没有价值和力量。

之后,波兹曼对比印刷机统治下的美国,话语清晰易懂,严肃而有理性,反之电视统治下的话语是怎样变得无能而荒唐的。他将印刷机统治下1819世纪的美国称作“阐释时代”。“阐释”即阐明陈述并解释,阐释是一种思想模式,一种学习方法,一种表达途径。在阐释时代,公众话语往往是观点明确而有序的结合;在阐释时代,公众可以聆听漫长的政治辩论还津津有味;在阐释时代,连广告都是一项严肃而理性的事业……反观当下,人们浮躁的心被各种娱乐八卦所俘获,对于一事件的发生往往不加思索便盲从于普遍看法中,对于电视上的种种听之信之,最后失去了思辨的能力。

他对电视时代的文化发展表达了深深的忧虑,而且对于如何解决“电视让文化娱乐化、庸俗化、浅薄化”这一问题,直到书的结尾作者也没有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但在几十年后的今天,科技和时代的发展却以一种多少有些让人意想不到的方式解决了这一问题——“互联网时代”代替了“电视时代”。

最后,我想谈谈《娱乐至死》中作者透露出的价值观。容易被误读的一点是,作者其实并不反对娱乐信息,作者反对的是把一切领域都娱乐化。这就好比有一种主食是最有营养的,但我们也不反对人们去吃烧烤、快餐等种种没有营养的东西。但如果一个社会的人只吃烧烤,那就很有问题了。

的确,这个时代仍然“娱乐”,甚至比以往的任何时代都更加“娱乐”,但它并不“至死”。

最后,就以《娱乐至死》中,至今读来仍振聋发聩的结语作为本文的结尾吧:“人们感到痛苦的不是他们用笑声代替了思考,而是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以及为什么不再思考。”